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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练燕子抄水的感悟和收获

作者:晓舟

去年的“十大形”标准化训练我选了“燕子抄水”来练。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是一门轻功,而武术中最吸引我的除了剑,就是轻功了。后来,有一次雨天在大宁灵石公园的亭子里训练,我在半湿半干的马赛克地面上练燕子抄水,师父瞄了一眼,笑赞:“这倒是要有点轻功的。”迄今为止,在师父对我练拳为数不多的赞扬声中,这句话是最让我满心欢喜的。

“十大形”中我练的最多的就是踩步和燕子抄水,前者是师父要我练的,感觉上似乎并没有下多少苦功,只是把之作为每天的常规训练。而燕子抄水则是我自己要练的,而且是作为“十大形”标准化的训练项目,因此我从初学动作到拍摄视频的这几个月里,确实是下了点功夫。也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吧,习练燕子抄水给我带来的感悟和收获也特别丰厚,可以说在内家拳的修炼道路上助我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不得不说,师父为我燕子抄水的学习创造了近乎完美的学习条件。与此同时,也是把我做为一个教学的案例,让教我的教练们以及旁听的学员们从中获得经验。在训练过程中,师父常常让金晓庆、吴新猛、朱宏滨三名主教练为我分别做示范,然后师父逐一为我点评各人的优缺点,并告诉我哪些是我现阶段可以效仿的,哪些是今后的提高点,哪些是需要避免的。这三名主教练都是门内资深教练,拳风则各有不同,我能在师父的讲解下“比较学习”,是一种再好不过的学习方式了——直观、简明、高效。但是,我起初对此却并不满意,一直在想为什么师父不亲自带我打,而总是让其他主教练代劳呢?后来,我才慢慢体会到这种不太寻常的教学方式的好处。而且,这对主教练本身的教拳也是一种经验的积累,很符合小凌老师处事一贯的“双赢”路线。师父在教拳中的深谋远虑真让我惊叹!

燕子抄水的行拳标准大有讲究,没有名师指点,怕是难以找到门路的。不过,师父的传授却是循序渐进,先要“能下能上”,即能抄下去能窜上来。等做到第一步了,师父给我加大了些难度,让我先上、再下、再上,实则是增加了一个起跳动作。师父告诉我,这就是燕子抄水的“势”,高低之势是在有落差的情况下产生的,有低才显高,有高才见低,若是只有一个水平面,哪怕是身处九霄,也见不到高低。通过起跳实质上是“造势”,看上去似乎增加了动作的难度,实际上是多了个助力,掌握了巧反而来的省力。这可是小凌老师的独家首创,门内不传之秘,据说当年师父曾以高弹跳的燕子抄水轰动一时。可惜,我功力不够,跳的高便失了重心,师父一直提醒我先不求高,控身是第一位的!“控身”就练燕子抄水的第一大标准,也是我的第一个收获,燕子抄水因其动作的起落大、速度快,无疑对控身有很高的高求,是很好的训练控身的招式,而控身对内家拳的行拳来说至关重要。

第二个标准就是在地部抄水运行的过程中前后弓步的移动,师父用小树枝在地上写了三个字母U、V、W,分别为我进行了说明。师父不但让晓庆、新猛、宏滨三名主教练一一打过,还亲自为我做了示范。为了让我看清楚,师父做的示范纯属难度系数极高的慢动作,整个抄水的过程清晰到位、缓慢而稳定,若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是断然做不到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借力,十足的“挺括”。这次示范恰似霞映澄塘,惊艳绝伦,虽然只有一次,却已深深映入我的脑海。师父很是有心,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去炮台湿地公园,师父看到河面上小燕子掠水而过,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激起层层涟漪,赶紧叫我看。我驻足静观,只觉师父曾经用小树枝在地上划的那个字母无比的形象,只觉这个自然界的现象充满了妙趣。近日读书时,读到一段话,上半段是“进德修业,要段云水的趣味,若一味枯寂,难入胜境”,师父打拳教拳历来如此,难怪跟他学拳的人从不会觉得枯燥乏味,反而越学越有劲。在练拳中享受一段云水的趣味,这便是我的第二大收获。

我总结的第三个标准是凝神聚气,一气呵成。燕子抄水动作要求舒展,轻盈,迅捷,整个人要顺势而下,蓄势划行,一跃冲天。对身体的柔韧性,协调性和肢体的力量都有较高的要求,这些都需要刻苦的训练。学拳的时间越长,我越觉得学和练是两回事。好学不等于会学,可即便有好的学习条件,好的学习能力,不下功夫勤练,没有水滴石穿的毅力,持之以恒的耐力,最终也只能是纸上谈兵。有时,因为有了名师指点,自以为见识过了真本领,聆听到了其中真谛,似乎照着打打,念念口诀要领,便是解了三昧,得了真传,其实是愚不可及。恰恰相反,越是学得多、学得精,越要花时间去钻研,花功夫去练,否则便会因消化不良导致“积食郁气”。在行拳中的表现往往是意识的引领和肢体的表现的失衡,久之积重难返,即便再高明的医师怕也难妙手回春。真要从头来过,变回一张白纸却又谈何容易?我们有再好不过的老师了,可是认真学习之后,是否也刻苦勤练了?有些拳学过了就能依样画葫芦,可燕子抄水则是一记混不过去的拳,是要练出来的,几天不练动作便会僵硬,一段时间不练即便还能抄得下去,怕是也上不上来了。练这几拳使我真真切切感受到练拳的重要性,学得再好也替代不了练,相反,学得越精细,越是要肯下功夫苦练。体悟到这个道理,是我的又一份收获。

在十大形里,燕子抄水是我最喜爱,甚至珍爱的一记拳。在教我燕子抄水的过程中,师父曾经很严厉的训斥过,我曾下定决心“十年磨一剑”绝不让他失望。“风雨来不避开,谦虚把头低下来”,就像那燕儿滑落湖面,又悄然掠水而起,飞向天空。就算风雨覆盖,我也不怕重来。

See?me?fly,?I’m proud to fly up high.生命已经打开,我要那份精彩!

2014-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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