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种的艰辛与收获的喜悦

——2023年中秋、国庆苏州湾训练记

本周日，恰逢十月一日国庆假，按惯例训练轮空一次。为了让肖力行老师少跑一趟上海，早日完成今年的教学计划，也为了来苏州和老师共度双节，凌氏团队部分学员来到苏州湾进行了一次别开生面的拳艺训练。为让大家都能得到老师的珍贵教诲，请示了老师，老师说欢迎有空的同学想来的都来。

因晓希在苏州东太湖湾置业的大平层交付，想请肖力行老师和师母来住，为此花上百万精装。苏州离上海较远诸多不便，老师再三斟酌，最终还是不忍拂晓希的一片心意，“爱乌及屋”，移居苏州，一晃已有五个年头了。

清怡秘书长一开始就提出要把训练地点改到苏州，好离老师近一些。然而，老师却总考虑照顾我们这些上班族，宁可自己不辞辛劳每次从苏州长途跋涉往返上海大宁，也不同意我们去苏州来回路上花太多时间。老师又不同意我们开车接送，每来一次都要花费6、7个小时。连续两个小时的训练一刻不停。来回还要地铁、高铁、公交联轴换乘，老师的辛苦程度可想而知。

这五年，在老师一次次于苏沪两地的奔波中，我们拳艺都进步很大，而老师却付出了太多。岁月不饶人，老师的精力体力也逐年下降。一方面，常在老师身边的晓希，得益于老师的悉心指导，文武双修各方面取得了飞跃式的进步：在拳艺上，拍摄了多段演示视频拳照，发表了多篇佳作。在开府建牙上做出很大的建树，南京培训点、苏州培训点、杭州培训点等相继开展教学，尤其是开设了香港培训点，高素质的新人辈出。另一方面，老师更加强了对我们在文武双修上的训练，尤其在拳艺上三种打法的标准化分批次训练，涌现了凌门七子。今年5月份，老师为第二批慢打学员和第一批快打学员制定了本年度的训练计划。为此，老师即使在感染新冠期间也坚持在发烧近40度的情况下为我们在远程视频课上亲自指点，在南京的向雪进步显著。老师刚一恢复就又来上海指点，即使在腰伤的情况下，也一次课不缺。算下来从五月份至今，老师往返苏沪至少已有18次。看到老师书桌上夹着一叠厚厚的高铁票，想到老师每次从上海来训练回到苏州后的筋疲力尽，潸然泪下。

§1 和老师师母一起欢度中秋

我很少来看老师了，内心不忍，以后有空争取经常去探望，聆听教诲，尽尽孝心。29号中秋节我和子羚、登登一早出发到苏州，带一些老师在上海时爱吃的龙记烧鹅、豆沙和五仁口味的月饼、国燕师姐常给老师买的豆沙面包和一些小点心，小零食。30号让老师休息休息，不去老师家了，晚饭请老师和提前一天到的师姐弟们到外面吃。然而，我应该预计到老师是不会这么做的。老师为人处事常以《论语》为标准，就连床头也放着钱穆的《孔子》和古籍出版社金良年版的《论语译注》。“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更何况是自己的学生们呢！老师前后两次亲自去菜市场买了各种我们爱吃的菜，干什么活都不肯让我动手帮忙，只是幸苦了自己和师母。老师手指前两天受了伤，留了好多血。30号晚，我订好了附近评分最高的“铂云苏宴”包间，被老师拒绝，老师请国燕师姐夫妇、周俊一家、还有我一家在家里用餐，和师母烧了一桌子的菜。我心疼老师太累，但更不敢忤逆老师，只得取消了预定。看见老师师母难得的其乐融融，不安的心稍稍放下来些。

当晚，我们很开心地在老师家吃了丰盛的中秋宴，充满着欢声笑语。老师和我们一起赏月，还陪我们看苏河湾的烟花，老师想着没来的同学们，双手举着手机全程拍录分享到群里，还给我们各自拍了现场大片，给孩子们拍得尤其精彩。

§2  10月1日清晨的66式拳照拍摄

10月1日清晨，老师在太湖边给达达拍拳照，达达事先已做了充分准备，加之十多年的深厚功力，镇定自若地站在湖畔那块“御用大石头上”在一个小时内完成了66式的拍摄。太湖的开阔宁静、大石的稳重厚实，正如达达的性格和达达的拳，老师完美的抓住了人拳景的契合，排出了达达拳中最好的神韵！在石头上最需要的是保持高度稳定性，最难的两记拳，白鹤啄食、平分秋色，却均是一举成功，老师的抓拍神乎其神，让我和国燕师姐大为惊叹，这便是心与意合啊！国燕师姐边一起拍边向老师学习拍摄角度，总是让老师先站位，还不忘提醒家明教练不要影响老师的最佳机位。为了抓紧时间，老师命我在一边报拳名，不浪费一分一秒，不过达达师兄早已做好了充足准备，常常拳名还没报就已经接下一记了，而且标准度非常高。有几记预练时吃不准的，也很清楚自己不足在哪里，老师稍一指点马上能领悟。这不正是最好的学习方法吗？达达师兄对老师的敬重、对拳艺的认真、踏实而谦逊的个性真值得我们学习。8点整顺利拍摄完成，老师十分高兴，大加夸赞达达师兄的拳艺大进和准备充足。

拍摄完，老师立即赶回家，有些师兄弟没来老师家里看过，早到的，老师都请他们先到家中坐坐，备好了各色茶点，小朋友们来老师家里也都高兴极了。

§3  跑来苏州求教的俄罗斯武术冠军

就在来苏州的前一天，老师的得意门生，上师大晓蓓系主任给我来电话，说有一位俄罗斯留学生理法特，曾获得过俄罗斯武术比赛的冠军，一来上海就各处找正宗的武术老师想学真正的中国功夫。我当即发了一些我们凌氏拳艺的资料请晓蓓系主任转发给这位俄罗斯冠军。没想到当天小伙子就加了我微信想马上来学拳，向我介绍他之前在俄罗斯武术中心学过长拳、南拳、南刀、刀术、棍棒、剑、散打和咏春，想在中国深造，学到真正的中国功夫，言语十分恳切，求学之心又非常迫切。我向老师汇报了理法特的情况，老师说可以让他来苏州参加我们的活动。

理法特兴奋不已，但学校对留学生的管理比较严格，理法特第一次来中国，刚到上海一个月还不到，没出过校门，学校原不鼓励留学生长假期间外出。有老师在，晓蓓系主任特意开了先例，让理法特参加我们的活动。因其刚到上海，柏会长在夫人的大力支持下，换了七人座商务车，一大清早驱车接理法特，九点前准时到达苏州训练点。进行了上课仪式后，老师带我们开始了今天的训练。老师说：“我们能把这个仪式固定下来，并且带到每个培训点，清怡功不可没。”

老师先给金星、晓为、新宇等一一指点，接着，让理法特打一下以前学过的拳，理法特选了一套比赛套路的南拳。理法特换了一身“俄罗斯武术中心”的“战袍”，恭恭敬敬地向老师行抱拳礼，开始打拳。不得不说，高速的旋转跳跃，接连的后空翻，动作系数不可谓不大，老外的武术表演也引得路人练练鼓掌。但这些都不是内家拳的要求，博人眼球的炫技表演罢了。结束后，理法特还给我们看了膝盖动手术后留下的伤疤，说有些更高难度的动作现在已经不好打了。老师听后，命我严肃告知其内家拳的三要素，崇德、健身、自卫。有损身体健康的切不可为也。我在第一次和理法特接触时，已向他声明了学拳三要素，这次借机再次跟他讲了学拳练拳需符合健康之道，否则就不是凌氏拳艺需要的，不能来我们这里学拳。理法特一一细问，一一允诺。

老师命金星带理法特打踩步，两名女生晓菲和新人明明也一起学打踩步。晓菲身材修长，拳架十分好看，年轻的明明本就是持证的瑜伽教练和健身教练，年纪轻，又有着很好的身体条件和体能基础，虽第一次学拳，打出来的弓步又挺又开，有模有样。老师眼前一亮，夸赞不已，竟下场亲自带教两位女生。跟老师打过后，明明更来劲了，高兴地说，没想到我们的拳那么酷，完全不似外面打得那种慢吞吞的太极。在老师的鼓励和指点下，明明当即决心好好学拳，早日拿到拳艺教练证。我为我们团队又将多一名年轻的女将而高兴。

老师又命我带理法特打燕子抄水，理法特一听燕子抄水来了劲，马上比划了起来，他们的比赛套路中有这一记。然而，当我用一、二、三的口令带他打时，他却完全不知道三个节点在哪里，如何打出趁势快速地起。

原本不需要老师来教，但出于对新人的鼓励，老师还是亲自带理法特打了踩步。看得出理法特在老师面前很紧张，结束后一直在问我，老师觉得我的基本功可以吗？老师愿意教我吗？

老师让我帮理法特指出抱拳礼的错误（五指不能撑开），理法特听后练练道歉，说很对不起，原来俄罗斯那边的老师告诉他这是中国武术最高礼节，是对老师表示尊敬的，没想到错了，马上向我学了正确的抱拳礼，又问我两者的区别究竟在哪里。

训练后，老师又请大家到家里坐坐，给理法特备了俄罗斯没有的水果，给孩子们准备了一人一个婉舟从香港寄给老师的月饼。

午餐，老师的高足孙伟在其开的当地最大的太湖大饭店摆了两桌丰盛的佳肴招待我们，有大闸蟹、大鱼头、大虾和太湖特色白水鱼、红烧肉等、还有各种点心。好多菜都是俄罗斯小伙第一次吃到的，小伙子大快朵颐，赞叹不已，说，莫斯科有很多的鱼，但从没吃到过像这里这么好吃的鱼，一个人吃完了一大盆。更别说其他的菜了，理法特十分感谢老师对他的照顾。老师说，理法特应当感谢刘老师。达达在一边问，是哪位德高望重的刘老师让老师如此劳心。得知是老师的学生晓蓓后，为老师对学生的关爱，和对学生的学生之关爱深深感动。老师还解答了理法特关于抱拳礼的困惑。

午餐后，原是各自休息和活动，没想到这位俄罗斯的武痴学生意犹未尽，缠着我们要继续操练上午学的拳，老师命金星给他开小灶。

§4  盛况空前的烟花秀

当得知苏州湾十一晚上有烟花秀，孩子们开心极了，都要留下了看。我去奥特莱斯打前站，经和避风塘的店长沟通重新排了一条长桌留给我们近20人的用餐。奥特莱斯的车位都已满了，饭店也都人满为患。当时我还没意识到晚上的人会那么多，否则就应早定提醒大家，请师父师母不要陪同过来了。

晚餐时，理法特急切地问老师什么时候可以教他能实战的功夫，老师认为他想切磋一下，答曰：“内家拳是自卫，随时随地，现在就可以。”我做了翻译，怕理法特不理解，又做了解释，老师说这样不对，只能直译老师所讲的，不要去解释。事实证明老师时对的。老师借此给我们讲了以后碰到这样的情况应如何处理。我们学到很多，老师没吃什么却讲得十分辛苦。

没想到，大家吃好晚饭竟然封路了，差点没办法送师母回家，好在金星师弟机灵，我们开车超小路和路控交警商量好把师母先行送回家，但因一段路车子是开不进来，也让师母累得够呛。老师还是坚持带我和理法特去看烟花，亏得有老师从一家没完全开放的商店大厦走天桥上去看，赶上了烟花秀，否则我们根本挤不进去。出来的时候也是人山人海，堵车严重，今后对于类似的活动一定要十分当心，安全第一，能免则免。

理法特从来没看过这样大型的烟花秀是，全程举着手机直播摄录，边拍边给视频对面俄罗瑟的家人讲解，激动得不得了。老师也用手机给我们拍了大片。

§5  把真正的中国功夫传到俄罗斯

理法特虽是外国人，听不懂老师讲的上海话，但他却也从老师的身上感受到了老师高尚的修为和品格。结束时，理法特深深向老师鞠躬，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老师您真是为kind的人，求您一定要教我拳！”老师点点头，与这位来自俄罗斯求教中华武术的小伙亲切握手。

理法特说，他学了11年中文，就是因为从小对中华武术的热爱，李小龙、李连杰、成龙是他的三大偶像，为练好武术，他来到俄罗斯武术中心学拳多年，学了各种套路和器械，得过俄罗斯的很多奖牌，还有冠军，也吃了不少苦，前两年还动了膝盖手术。但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学好中国功夫，保护自己保护最爱的家人，是他的追求。他说好不容易找到是老师这样的武学大师，这次相信真正的大师是那样的kind，他很担心老师看不上他，不会教他真正的功夫，他让我相信他只要是周末没课，一定会认真参加每次训练，回校后天天练习，遵守规矩，听老师的话，只求老师早点教他。理法特说，他在莫斯科国立体育学院学习武术多年，得到俄罗斯武术冠军而推荐加分，考了难度很大的中文等各种考试，拿到全额奖学金公派来上海念大学的。在上海师范大学五年的学制里，他不但要把中文学好，还要学好能实战的中国功夫，再回莫斯科体育学院去教从中国学到的最正宗中国武术。这是他从小的理想，也是他一生的追求，这次见到小凌老师觉得自己的理想终于有希望实现了，说到激动处，这位十八岁的小老外泪光盈盈。

子羚和我开车送理法特回学校的路上，理法特和爸爸妈妈还有14岁的弟弟打了视频电话，讲着俄语，看得出家人们一开始有点担心的，后来则是开心了起来，我和他们也聊了几句，他的爸爸妈妈也向我行握拳里，开心得与我、子羚、登登一一招手，感谢我们对理法特的照顾。理法特说中文，登登用英文，一个18岁大男孩和一个8岁的小男孩有趣的交谈着各自的学习和兴趣爱好，倒也十分起劲。

下车时，理法特再次和我确认了下次学拳的时间，方和我们握手道别。理法特能找到凌氏拳艺无疑是幸运的，相信在这里小伙子的梦想定能实现，也祝愿五年后学成归国，把凌氏拳艺传到俄罗斯。

            §6 柏会长的66式拳照拍摄

10月2日，老师和国燕师姐在阅湖台给晓为拍摄完成了66式水浪拳拳照。天时地利人和，老师选定的场景、柏会长的身姿拳势、性格品行，加之当日朗朗的天气，完美结合，大气中见正气，尤其凤凰展翅一记，老师拍得及其传神。晓为眼神坚毅，浩然之气，托天之势，油然而生。老师说，没想到晓为的拳有如此的进步，打得好，拍出来的效果也好。老师十分开心！老师说，这次完成了达达、晓为二个人的66式定型照，以后争取把大家的66式定型照都一个一个加以完成。

这次的苏州湾训练，老师顺利完成了达达和晓为的66式拳照留下了好多张珍贵的水浪拳定式示范照，老师说从最早为国燕拍66式之辛苦，到如今达达和晓为完成的轻松愉悦，这就是播种的辛苦和收获的喜悦。十八年来对凌氏拳艺团队尤其是开府建牙教练人才的培养，到如今杰出新人的不断涌现，这也是播种的辛苦和收获的喜悦。老师命我带好理法特和明明，培养好孩子们，他们是凌氏拳艺的未来，也是内家拳的未来，没有辛苦的播种，焉有收获的喜悦。

我十分心疼让老师假期里都得不到休息，累上加累，说很对不起老师，让老师受累，也让师母跟着受累。老师说，你凭什么这么说？只要对团队有帮助，对传承有帮助，我都会去做，做事哪有不辛苦的？只怕你们没有进步，没有提高。有进步，我就高兴，有进步，团队就有希望，你要学达达的稳重、学晓为的大气，记住为所当为，也要止于当止。

肖力行老师爱凌氏团队的每一个人，愿意为团队的每一个人无私奉献，甘为人梯，遮风挡雨，我们每个人也从老师那里学到很多，得到很多。然而老师的要求始终只有一个，为内家拳的传承做对的事情，一念净土。徒儿虽差了老师十万八千里，但徒儿有一颗爱老师、爱团队的赤子之心，一定听师父的话，和师兄弟姐妹们一起努力，齐心协力发扬内家拳，把凌氏拳艺传承下去。

                   晓舟  2023.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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